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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书吧 > 玄幻魔法 > 龙嫁女 > 第153章 不回南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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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王军还没冲上来,阿羽已化作长翅黑鹰朝我们喊了声“快走!”

凌洲把我当作海瑶,伸手扣住我手腕,与其他几名御城军一同跃上黑鹰的脊背。

此时,我看到宫门潜藏的四架弩机已对准我们。

那邱世子满是恨意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,我知道他心中更多的是对海瑶的不舍。

他此时若知晓我不是海瑶,肯定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西疆。

凭着他对海瑶的一片痴情,我们一行很快飞离西疆城。

我揭掉脸上酷似海瑶的面具,凌洲惊诧羞愤地说不出话来。

“凌洲你放心,我和惊鸿早就把海瑶救出——”后面“世子府”三个字,我没说出来。

凌洲红着脸垂首,“谢谢夫人。刚才属下在宫门口只顾着救海瑶,鲁莽了。”

“海瑶伤势太重,城主本想与夫人会和同回南岐,但又发现海瑶身上被人中了‘时辰蛊’,只好先带海瑶回南岐找薛门主解蛊。”阿羽叹息道。

“时辰蛊?”

我和凌洲同时出口。

“‘时辰蛊’在蛊虫中不属上乘,但每隔两个时辰须有解药服下,否则蛊虫就要吸食中蛊者的血肉,连续四个时辰没有解药,中蛊者就会变得痴痴傻傻。”

听完阿羽的解释,我心中才敞亮起来。

丘世子为了防止海瑶逃走,不仅逼着海瑶喝药压制体内法力,竟还偷偷在海瑶身上下了时辰蛊,心思真是缜密又阴狠。

我让阿羽在一处荒郊停下。

“你莫不是又不与我们同回南岐了?”阿羽没好气地问我。

我点头,“替我给惊鸿捎个话,就说我已拿到噬心蛊解药,要先去北宴救阿婆。用不了几日,我就回南岐。”

“北宴是言无伤的地盘,你当想去就能去的么?”阿羽毫不留情怼我,“你若再被言无伤扣住,城主还要为你来回奔波。”

“阿羽,噬心蛊的解药时效只有七日,我只能先去北宴。我会小心的,你们保重。”我去意已决,旋身朝北飞起。

自从在修罗城睡了阵子骃肉,我的内力越发充沛,以前根本不会御风,在唐惊鸿的调教下,现已小有所成。

时值正午,前面是熙攘的集市,我在半空跃来跃去肯定会引起路人注意。

我从空中落下,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客栈,准备先睡一觉,傍晚御风去北宴。

住店时,客栈只余一间临街的空屋。我不想再折腾,直接交了银钱。

当我关上门窗才发现屋内一点都不隔音,总能听到外面街道和客栈厅堂中的说话声。

接连几日没睡一个好觉,我拉过被子就睡。

“奎叔,今儿我只采了这些,你就行行好,把这个月的月钱给结了吧,我阿婆还躺在床上等我给她抓药呢。”

一个女子带着哭腔的哀求声从墙角传入我耳中。

女孩话中的“阿婆”令我想起我的阿婆,我开始聆听外面的对话。

“小柔,你上个月还欠奎叔两篓‘清雪草’呢,这个月的月钱若现在结清,上个月那两篓草钱怎么算?”男子的声音瓮声瓮气。

“奎叔,阿婆病得厉害,我若抓不回药,她捱不过年底的!月钱算我借你的,你给我算上利息行不行?”被唤作小柔的女子很倔强。

“你上个月欠我的清雪草没结清,还敢提利息,你当奎叔我傻啊——不过话又说回来,奎叔我最看不得漂亮姑娘遭罪了,小柔,只要你应了奎叔,奎叔每月给你五两银子如何?”

他最后一句话已透出十足的龌龊。

小柔没说话,奎叔又道,“跟了奎叔,奎叔每月给你添置两套绸缎衣裳,胭脂水粉管够,你再也不用跟着那群穷鬼上山采草!你阿婆就是我阿婆,以后我掏钱为她请郎中。”

“阿婆说人穷不能志短。奎叔的好意我心领了,刚才向你借钱的事儿当我没说!上月欠你的两筐草,我明日一定还你!”小柔的声音虽不大,但铿然有力。

“死要面子活受罪!这世道笑贫不笑娼,我倒要看看你骨头硬,还是你阿婆的命硬!”

我好奇地推开窗子,正好看到一个身穿补丁衣衫的年轻女子背影。

我跳出,追过去。

小柔很是机灵,我只跟在她身后走了十几步,她就转过身来。

她身材中等偏瘦,浓眉大眼,浑身上下透着庄稼人的质朴。

她先开口:“姑娘为何要跟着我?”

我笑道,“刚才在客栈听到你与奎叔的谈话,我略通医术,想看看你阿婆去。”

她皱了下眉,“我没钱付你诊金,但我可以给你打个欠条,下个月还你。”

“我恰好路过此地,举手之劳而已,不要什么诊金。”我想起自己的阿婆此时尚生死未卜,心情顿时沉重下来。

“那我就先替我阿婆谢谢姑娘了!”小柔开心地拉住我的手,拐入一条狭窄的巷子。

小柔家住在巷子最里面,只有三间破烂低矮的土屋子和一圈稀疏的篱笆墙。

我跟小柔进屋,里面的布置虽简陋,但处处透着干净。

那阿婆正躺在门口的床板上,闭着眼,神色痛苦。

“阿婆,我为你请郎中来了。”小柔轻轻叫醒阿婆。

阿婆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目,看我一眼,“世上怎么有这么年轻的女郎中!小柔,别再为我这个孤老婆子乱花钱了,这么冷的天,你每天还要爬那么高的山,去采清雪草——”

“阿婆,你再这么说,我可真要生气了。我从小无父无母,是你把我养大。你现在病了,我如果不管你的死活,我与那牲畜又有什么两样!”

我撸起阿婆的一只胳膊,为她搭脉。

她的脉象平缓,倒不像中毒和有疾在身。

我又翻看了下她的眼皮,眼眶中白多黑少,俨然垂死之人。

我问小柔:“阿婆什么时候得的病?”

“有小半年了。”小柔难过地垂首,“阿婆没得病之前,身体强壮的还能与我一同上山采清雪草。也不知怎么就病倒了,我请过几次郎中,郎中每次都给开出一堆药,但阿婆吃了还是老样子。”

我已猜到阿婆是虚症,再问,“阿婆得病之前去过何处?”

小柔想了想,道,“阿婆以前每日都要与我上山采药,半年前跟福婶去青羊观上香,回来的第二日就病倒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