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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书吧 > 玄幻魔法 > 龙嫁女 > 第82章 贪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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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在我心口的几只细针,状若牛毛。

我完全没当回事儿,快速拔掉它们,要去追那老叟。

唐惊鸿心疼的拉住我,“赶快回屋,让我看下你的伤。”

叶长老从地上捡起几支黑色羽毛,“姑娘莫急。只要有这个,我们就能找到他。”

“这次多亏师父,否则又要有个矮子遭殃咯!”蕤藤很是高兴,“谢谢师父保住了我在灰泽寨的颜面。”

唐惊鸿把我带回木屋,关了门窗,替我解开衣衫。

鲇鱼精临死前曾打在我心口一掌,当时就出现一片淤青,到现在还偶尔会疼。

我刚才中针的地方,都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洞,虽然没有血流出,但每个洞都很深,看起来很是骇人。

“怎么会这样,白衣,你前几日受伤了?”唐惊鸿把一粒丹药塞进我嘴里,又在我伤口上覆了层金疮药。

“杀那条鲇鱼时,我中了一掌,当时就敷了金疮药,好像没什么效果。”我盯着心口那几个深不可测的洞眼,生出几分惊惧,“惊鸿,我总觉得这几个洞没那么简单。”

唐惊鸿微凉的手指落在一处洞眼上,轻轻按压,里面竟流出些许黑色的脓水。

他从怀中取出一条白绢,接住脓水。

如此反复多次,他才挤完我心口所有的洞眼。

我发现,那条白绢上被黑色脓水浸染过的地方,变得越来越黑。

那些被按压过的洞眼大了一倍。

一股钝痛从我心口处传来,很快蔓延到全身。

我怕唐惊鸿担心,咬唇硬硬忍着。

唐惊鸿再次取出一条白绢,替我缠住那些洞眼,又为我化了一碗符水,让我喝下。

我身上的疼痛消了一些,但心口几个洞眼处忽然多出不曾有过的灼热。

我的心好像在被架在火炉上翻来覆去的炙烤——

“惊鸿。”我痛苦地紧抓唐惊鸿的一只手,放到我滚烫的心口上。

他身体的温度本就比常人低,我心口处的灼热降了些许,但很快,那股滚烫再次从几处洞眼中冒出!

“白衣,先忍一下,我去找那只乌鸦讨解药!”唐惊鸿为我陇好凌乱的衣衫,又朝我嘴里塞了一粒丹药。

我强忍着灼心的疼痛,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。

“白衣,等我。我定速去速回!”他面色凝重,临出门在我额头用力亲了一口。

“小心!”我故作无恙喊出这两个字儿,心口难以忍受的热浪袭来,我蜷缩着身体在床榻上滚来滚去。

我一再给自己打气:罗白衣,你能战胜地焰,也能战胜这次的疼痛!

有唐惊鸿在,没什么好怕的!

我从床榻跌到地上,叶长老和蕤藤一脸焦急地进了门,把我扶起。

“唐城主已经去为姑娘找解药了,姑娘先忍一忍。”叶长老边说边看向蕤藤,“这些细针到底淬了什么毒液,怎会如此厉害?”

“老乌鸦狡猾无比,那些细针是他羽毛所化,你们发现没,老乌鸦的毛色比寻常鸟儿要黑许多——”

蕤藤尚未说完,就被叶长老打断,“别扯这些无用的,说关键所在!”

“老乌鸦浴火百年,练就一身火邪术。他射到师娘身上的细针炙热无比,要用冷寒之术才能解。”蕤藤难以置信地盯着我,“中了好几针还没被烧死,你体内肯定有御火之法!”

“我中过西岭雪。”想来想去,也只有这么一个答案了。

“没听说过!”蕤藤很是无奈。

叶长老道:“西岭雪既能令人腹痛寒冷致死,又是解热毒之良药。姑娘昔日能自解西岭雪,肯定也能熬过这次难关。”

或许是唐惊鸿临走时给我吃的丹药起了作用,我心口的灼烧感小了些。

蕤藤取来一碗凉水,放到我身侧。

我正唇干舌燥,端起喝了一口,心口内就窜出一股熊熊的烈火!

我“啊”的一声倒下,没了意识。

睡了许久,迷迷糊糊中,我隐隐约约听到唐惊鸿怒斥蕤藤的声音——

“中了火邪针’,你给她喝白水只会加重她的伤势!”

接着就是蕤藤的道歉声。

叶长老开始大骂老乌鸦,不知死去了哪里,而后就是沉默······

我被心口那团火烧的头昏脑胀,根本睁不开眼。

唐惊鸿多次解开我衣衫,用针挑开那些洞眼,放出脓水后,我会得到短暂的舒服。

但很快,那团火就会再次袭来。

而且,一次比一次猛。

我被烧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唐惊鸿紧紧抱住我,在我耳边柔声道:“白衣,我把修罗城翻了个遍,都没有找到那只老乌鸦。若再拖下去,火邪之毒很快就会烧毁你的玲珑心——”

泪水从我眼中涌出,我用尽力气摇头,因为我不想死!

“我体内湿寒,只要有了夫妻之实,你体内的火邪之毒就可解开。白衣,你现在神志不清,待你醒来,会怪我么?”

唐惊鸿如泣如诉的嗓音再度响起。

我不会怪你!

你是我深爱的人,也是我想托付终生之人,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交给你。

既然这一天总要到来,提前一些又有何妨!

我努力睁了睁眼,虽没有说出一个字儿,但他已经从我默许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。

他挥手,房屋内顿时一片漆黑。

衣衫落地,他喊着我名字拥我入怀。

一个冷冽,一个火热,青涩却又义无反顾地交缠在一起······

在苦涩和幸福的巅峰浮浮沉沉。

一夜贪欢。

满屋春意。

我带着浑身的酸痛醒来,唐惊鸿已为我备好早饭。

昨晚的旖旎情景还盘踞在我脑海中,我脸颊通红,不敢看他。

“白衣,我刚看了你的伤口,那些洞眼已开始回缩。”他神清气爽,整个人恍若新生。

我的头垂得很低,喃喃自语,“你又救了我——”

“我是你夫君,自然该护你,救你。”他替我披上外衣,小声在我耳边道:“白衣,昨晚你的热情远远超出我的预料。”

“不许再提昨晚之事!”我已经羞得无地自容。

他笑着揽住我的腰,“白衣,等回到南岐,我定会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。”

我刚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,下身还没从初次承欢的疼痛中缓过来。

他现在就说婚礼,难道我以后要日日受他这种折磨?